回家

我，依然沉醉在槟华女中的那一夜。就像那淡淡的茉莉花清香，久久在我身上不散。

现代的年轻人出门时都不大会顾虑到口袋里有多少分量；反正是老子赚的钱，收着还嫌重，倒不如就花掉算了。尤其是来到像海螺咖啡厅这一归类的场所，一杯连酸梅都没有的果汁就得要你乐捐八九块钱。心里总是感到很是不值得。那位站在一旁已久的招待员还是一动不动；我也不太敢看着他太久。两人似乎爱玩心理战术，你不出声；我不说话。。

"嗯。” 我还是不停的在翻阅着海螺的菜单。。
我心想，“难道隔壁的玛嘛档就很没水准吗？”

招待生终于忍不住开口了。。 “其实，今天我们有优惠顾客，每定购一杯果汁都有附送多一杯茉莉花茶。。你旁边的那位朋友应该可以。。。。”

“啊。。太好了！就这样吧。。我不叫了。。多谢你了！” 我装样很应该的样子，但我也知道对方明白了我在抉择饮料时的苦衷。。这应该不会是第一个这样的来客吧。。


海螺餐厅的服务以及环境方面其实只是一般而已。我是慕名而去的，不是为了那什么都比人贵的果汁；而是其驻唱歌手的喉舌。歌手姗姗来迟，我们几人玩起了扑克牌。

看着那刚到的一男一女，一个正在开吉他袋，一个在找歌词；不耐烦的我，轻轻的被一道茉莉花的香味挑了起来。花茶都还没有到桌面上，但是嗅觉已越足舌头的权限，抢先掠夺了那股芬芳的花香味儿。朋友很自然的把免费的花茶递过来我这边；我轻吸了一口，然后再满足的“啊”了一声。

她的歌声，就如当晚那位下错凡的天使一样动听，感人。

歌手开始唱了。曲子叫《回家》。


当海螺歌手把《回家》这首歌拉到最高音的时候，我感觉上是独自在槟华女中的剧场里，坐在空荡的贵宾台上。礼堂四周漆黑，只有那高亮度灯火囚禁着她有曲线的身躯。一身白色的淑女打扮，还有一把乌黑发亮的短发；配合了她唱的那首《回家》，简直就是一股温柔的动感。就好像身在顺子的MV里，被那迷魂的曲调给牵着走了。英式的那个舞台，只有她一人；在70年代的木凳上，偷偷仰慕她的那一位男孩，就只有我一个。两人有如身在不同的时光遂道里，但是却能够感受到彼此的存在。演奏完毕，她的身影，就有如复歌在平惠堂里的回音一样，随着台下的鼓掌而消失了。



其实我并不知道她是谁。我内心有一股想要认识她的冲动；但是有缘的话我应该还有机会听到她在高歌一曲。

或许没有缘分的话，
就让她的歌声像茉莉花花茶味一样，
久久不散留在我的耳边，
那个滋味也是一种幸福。


小明